朱學恒下午2時現身台北地院,戴著印著「當人民恐懼政府」的口罩,記者詢問現在心情如何、有什麼話想說?他僅挑了一下眉,表示開完庭會受訪,隨後不發一語步入法庭。
至於鍾沛君則於2時15分抵達法院,被記者問及有沒有話想說、心情如何,則未發一語,記者問她是否待會會接受採訪?她微微點頭,隨即走入指認室。
全案源於今年6月政壇掀起me too運動,鍾沛君6月8日在臉書發文,指稱2022年8月參加聚餐,當同席人士離開後,「坐在我對面的朱學恆立刻站起身,繞過餐桌,往坐著的我走過來,毫無預警的抱住我強吻,『反正妳明天也不會記得。』」她用力撇過頭閃躲,朱學恒走回座位坐下,但她嘴唇噁心的涼意,讓她整個人結凍似的僵在座位上。
想不到之後朱學恒再次走向她身邊,「肆無忌憚的又親了我」,她憤怒地馬上起身要離開,「至今,我還是不會忘記,朱學恒竟然笑著回我:『我剛叫的Uber也到了!』」
同年8月19日,朱學恒在鍾的男友和律師面前,用手機寫下切結書,「立切結書人朱學恒,於2022年八月六日晚間九點四十分至十點於聚餐期間,因飲酒行為失控,未經同意,違背鍾沛君之意願及信任主動摟抱及親吻當事人鍾沛君。」但之後的書面切結卻刻意刪減了「主動摟抱及親吻當事人鍾沛君」的字樣,「我當時已經不想再追究,因為我又再次陷入恐懼,如果這件事曝光,別人怎麼看我?選民怎麼看我?所以,我選擇沈默,試圖裝作沒事,自我舔舐傷口,不斷找尋稍感安心。」
她並透露自己不是唯一被朱學恒強摟強吻的人,之所以出面控訴,是因不滿朱學恒竟有臉坐在她旁邊,在節目上侃侃而談他最不該談的性騷議題。
由於朱學恒事後到台北地檢署「告發」自己,北檢分案偵辦後,傳喚鍾沛君出庭,釐清她有無要對朱學恒提告,鍾女不僅提起強制猥褻告訴,並交出朱學恒當時寫下的切結書當證據。
檢方調查認定,去年間朱學恒主動邀約鍾沛君餐敘,鍾提議邀請陳姓女友人一同赴約,因此3人於去年8月6日晚上6點多,在台北市大安區某餐廳包廂聚會,當晚9點多,陳女的丈夫也進入包廂一同聊天,約莫10點多陳姓夫妻離去,包廂只剩朱學恒、鍾沛君2人,朱學恒竟色心大起,趁四下無人起身走向坐在角落的鍾,用雙手壓住她的肩膀,並將她固定在牆壁,讓她無法移動身體,隨即強吻鍾的嘴唇數秒,直到鍾轉頭挪動將嘴唇滑開,朱學恒才停手回到座位。
沒想到朱學恒食髓知味,見鍾沛君呆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又再度起身一手壓住鍾的肩膀、另一手拉住及摟抱鍾的手臂,不顧對方撇頭掙扎再次強吻。
檢方根據陳姓夫婦、餐廳老闆娘供詞,確認當晚確實有餐敘,另根據朱學恒未被逼迫狀態下所寫的切結書認定,朱學恒確實兩度強吻鍾沛君,檢察官審酌朱學恒犯案時壓住坐在角落的鍾沛君,讓她無法挪動身體,且親吻數秒,並非觸碰一下就結束,後來又再次壓制女方肩膀、摟抱方式,即使鍾已將頭撇開、出力掙扎,朱學恒仍親吻對方嘴唇,已涉犯最重可判5年的強制猥褻罪,將他起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