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立現為台大醫院兒少保護中心主任,該團隊專業經驗豐富,曾研判、鑑定396名受虐待兒少的傷勢,包括此案接受地檢署、法院委託,鑑定剴剴的傷勢。呂立先說明,國際上對於「兒少虐待」分為4類,包括身體虐待、性虐待、精神虐待、疏忽或不當照顧,瘀傷是最常見虐待傷害,包括軟組織被硬物體頓力擠壓,導致血管破裂出血,積血在組織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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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剴剴全身各部位受到虐待型傷勢,呂立一一說明如下,剴剴的耳朵有許多掐痕等瘀青傷勢,證明當時受到很用力的掐捏;臉頰部分瘀傷部分可能遭受綑綁或勒住痕跡,雖是小傷但不代表不會痛;另針對眼眶,左眼整個上皮都有瘀青;兩側頭頂皮外出血,頭髮剃掉後有一大片紅腫傷勢;嘴唇瘀傷及左嘴角裂傷、牙齦上方受傷、下門牙缺牙,死前嘴巴疑被塞入異物導致破皮,下巴本身也有受傷,黏膜部分整個受傷嚴重;鼻孔部分有明顯兩孔邊受傷,疑似被貼上物品而有表皮破裂。

接著,剴剴的頸部瘀傷明顯有2處,左側脖子下方有整片瘀傷,中間則有方形傷勢,疑似有東西貼住。左側脖子的線條應是虐待,應該是疑似有尖銳的物品刮痕,是否為指甲不慎刮傷或虐待,至少保母的指甲應該修剪以保護小孩才對。

另外,左側肩胛骨(肩膀)瘀傷,若是意外應在外側,但內部卻一片瘀傷,為嚴重外力造成,屬虐待型傷勢,是否塞到水桶或用力毆打,無法準確判斷;胸部瘀傷也是虐待型傷勢;右手前臂的傷勢有可能是綑綁造成;右手指有好幾塊紅色區塊,顯為重大外力造成,皮膚破裂還影響皮下組織,因為傷得很深,皮膚長不回去,至於指甲旁邊也有瘀青;左手背手指指甲周邊等部分也有瘀青。

至於肚子部分,有一部分瘀青,內臟只有脹氣,若要造成腹部瘀傷必須要用很大的力氣;鼠蹊部也有部分瘀青,屬虐待型傷勢;屁股部分,左臀皺褶都不正常,也有一大塊瘀青,營養不良也可在這裡證實;陰莖陰囊很清楚看到,有一塊結痂的疤,顯示曾有深度的撕裂傷,周邊也有紅色新傷,陰囊顏色深暗,皺褶變少,30年來看那麼多小朋友,但剴剴的顏色確實不OK,對於生殖器部位受傷一定是受虐造成,是否受性虐待不知。此時,連呂立醫師都覺得很痛。

大腿部分,右大腿瘀青、膝蓋傷勢為虐待造成;右腳踝下緣有嚴重紅腫,長久久站、綑綁等造成,血液往下沉導致腫脹且嚴重,顯然就是虐待型傷勢;腳底也有類似傷勢。

 

聲援剴剴的媽媽們,對著囚車上的劉彩萱、劉若琳大喊「唯一死刑」。張欽攝
聲援剴剴的媽媽們,對著囚車上的劉彩萱、劉若琳大喊「唯一死刑」。張欽攝
聲援剴剴的媽媽們,對著囚車上的劉彩萱、劉若琳大喊「唯一死刑」。張欽攝
聲援剴剴的媽媽們,對著囚車上的劉彩萱、劉若琳大喊「唯一死刑」。張欽攝

呂立隨後先秀出剴剴生前剛到劉彩萱、劉若琳家中時胖胖可愛的有肉照片,接著陸續秀出剴剴被困綁凌虐的照片,其中一張左手左腳綁一起、右手右腳綁一起,還有在椅子底下的地上,呂立說,可以想像小朋友要如何上廁所?也只能用尿布。另外,凌晨3時許,小朋友連頭都被包住,從額頭到眼睛,只有口鼻沒被包,這樣持續好幾小時,後來又被拖到另一個地方,請問大家有何感受?這是專業保母照顧的方法嗎?是不讓小朋友受傷的方法嗎?

呂立邊哽咽邊繼續秀照片,他說,剴剴被拗成這樣,晚間5時36分被綑綁了4個小時。其次9/27凌晨,剴剴被綁在椅子上,後來戴口罩整個臉遮住去看牙齒,護理師馬上拆下,試問,這是照顧嗎?直到上午9時還在捆,捆了8小時。10/1照片是凌晨1點,綁在頭部的黃色塑膠袋內有一大片血漬,額頭還有出血,一般孩童若自己撞頭會痛,不會撞到出血,這就是所謂的保護嗎?直到凌晨1:41,剴剴身體被折成不知什麼樣子,手被綁在後面,血還在裡面。

呂立最後再秀剴剴10月間嘴巴有瘀青照片、10/6凌晨睡覺時手腳被綁、10/20在遊樂園的表情、10/23耳朵瘀青、11/23裸體、12/8最後身影,越來越瘦、最後就是解剖。呂立最後感嘆,非洲難民肚子會脹,剴剴連肚子都脹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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