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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大法律系畢業的游婷妮曾任台北地院刑事庭法官助理,2006年考取律師後,擔任國際知名的PWC資誠聯合會計師事務所受雇律師,熱愛跑步的她對於人生也抱持「繼續向前」的信念,受雇4年後決定拼搏自己的事業,開設善得法律事務所,擔任所長10多年來,她認為最大挑戰是開發案源,對於法律系畢業生,她的建議是:「絕對不能放棄國考。」包括司法官、律師、調查官等相關考試。

律師游婷妮是台大法律系畢業。游婷妮提供
律師游婷妮是台大法律系畢業。游婷妮提供

實習律師月薪僅2萬5 熬過3到5年有機會年薪百萬 

至於律師的養成與「錢途」,依據《律師職前訓練規則》,考取律師後可向法務部申請參加6個月的訓練,成為學習律師,其中1個月在司法官學院或律師公會全國聯合會受訓,其餘5個月須在律師事務所、法律扶助基金會等單位接受實務訓練。

游婷妮指出,律師在實習階段的待遇不算高,「2萬5是常態,甚至有些人為了到大型事務所學習經驗,願意接受無薪的條件,完成實習後,到事務所擔任菜鳥受雇律師,月薪5萬左右,後續以受雇5年資歷來說,薪水約6到7萬元」。

但2萬5是否不符最低工資?一位不具名律師表示,前陣子有間法律事務所登廣告徵實習律師,註明月薪2萬5000元,結果被網友罵翻,因為現在基本工資已達2萬7470元,「不過針對這問題,法務部曾函請勞委會(現為勞動部)表示意見,勞委會回覆『實習律師原則上應屬學習目的,但如果於實務訓練期間,有受指導律師指揮監督提供勞務,應具僱傭關係,採個案事實認定』,意思是實習律師是到事務所學習的,若有『提供勞務』才構成僱傭關係,給薪須符合基本工資規定,但學習過程被吩咐做事、例如試著寫一份訴狀,這算不算提供勞務,其實有模糊空間」。

律師游婷妮顏值相當吸睛。游婷妮提供
律師游婷妮顏值相當吸睛。游婷妮提供

雖實習階段低薪,不過,律師收入的天花板在法律相關行業中可說是「挑高無上限」,各憑本事。游婷妮表示,有些律師接到鉅額犯罪所得、涉案刑度高的被告委任,打官司光是一個審級,收費百萬元大有人在,如果是司法官退下來的律師,收費更是比一般律師高出一截。

依據法務部統計數據,2021年新領證律師人數為520人,歷年累計已領證人數1萬9448人,好幾年前就有不少法律人指出律師市場已飽和,在競爭激烈、前輩眾多的情況下,菜鳥律師該如何讓自己出類拔萃,游婷妮認為增加自己的專業強項很重要,例如最近很夯的「CAMS公認反洗錢師」認證,是全球許多機構、政府和監管機關認可的洗錢防制證照,甚至台灣有些司法官為了增加自己偵審相關案件的專業度,願意自費上課、參加考試,雖然一套課程收費6、7萬元,考取之後每3年還要重新認證,但這類自我充實對律師來說是必要也值得的。

104人力銀行人資長鍾文雄。丁牧群攝
104人力銀行人資長鍾文雄。丁牧群攝

104人力銀行資深副總暨人資長鍾文雄表示,隨著《勞動事件法》、《勞動基準法》修正條文通過,最近2、3年勞資爭議的訴訟,每年大概增加3000到5000件,從事勞動法令訴訟的年輕律師越來越多,他建議菜鳥律師先在律師事務所歷練、累積人脈,同時選擇自己要成為專家的領域,與時俱進了解法律的增修、變更,多爭取擔任訴訟代理人的機會,累積出庭經驗並了解法官的判斷思維,「前面3到5年會很辛苦,但期間有機會拿到年薪百萬」。

 

司法官、律師特考不容易 應屆考上是少數

不過即使台大法律系畢業,要考上司法官或律師也不是容易的事,畢業應屆就考上可說是少之又少。

記者訪問一名拿到台大法律碩士學位的黃小姐,在科技公司當法務人員的她,今年是第3次報考司法官、律師,依據她的經驗,準備法律國考最困難的是要「放棄生命中許多與考試無關的事物」,最難熬的是「看不到終點的不確定感」。黃女說,由於司法官、律師考試一共要考16科,一天念書10小時的大有人在,正因為要投入的時間實在太多,放棄社交是必然的。

黃女表示,律師錄取率年年降低,目前為5-6%左右,「台大法律系應屆通過律師考試的同學大約6成,聽起來非常高,但還是有4成落榜,在學期間認真讀書、畢業後心無旁騖備考的,應該能在1、2年內上榜,我有2個朋友一邊工作一邊考律師,分別花了10年、13年才如願」。

至於司法官部分,黃女說錄取率更低,近年都是1-2%,「就連台大法律系的學生,畢業後全心全力備考,考個3、5年沒上榜都是常態」,她表示,當司法官當然是法律系學生第一目標,畢竟司法官受訓期間月薪約4萬6,訓練期滿及格後,分發擔任候補法官、候補檢察官,月薪約10萬元,踏踏實實做個20幾年,月薪最高可達18萬元,平均月退俸也是軍公教冠軍,高達12萬餘元。

不過,黃女也有「務實」的同學,目標是把司法官當成過水、跳板,因為擁有司法官經歷再轉任律師,往往更能博得當事人信賴,更容易拓展案源、獲得高報酬,「大事務所的合夥律師,年薪破千萬沒有問題,自行開業、案源爆表的厲害律師,月營收1、2百萬並不少見,不過律師收入差距極大,年收不到百萬的小律師也比比皆是」。

沒考上司法官、律師 法律系仍有其他出路

對於沒有考上司法官、律師特考的法律系學生,鍾文雄認為也不用擔心,因為依據104的調查,雖然文、法、商科系在就業市場的競爭力,比不上機械、電機、電子、資訊工程這些理工科,但法律系的出路還是不錯的。

「舉例來講,每家公司都需要法律專業人才,像是法務經理或法務長,因為政府高度重視智慧財產權、專利權以及『法律遵循』等議題,而一般公司跟供應商、合作夥伴交易,全要靠合約,如果法律系學生的英文夠強,可以處理跨國合約,另外像高科技產業常遇到機密遭竊取、智慧財產權被侵犯,這些領域的知識也是法律系學生可以強化的專業」,鍾文雄表示,隨著全球強調ESG(環境保護、社會責任、公司治理)跟永續發展,很多金控、外商銀行都會延攬法遵專業人員,因此法律人也可以強化學習勞動法令、財經法令以及勞資糾紛處理。

關於法務人員的待遇,鍾文雄指出,依據104人力銀行調查資料,一般在公司擔任法務專員,月薪約4萬5000元,「但若具備智財權、專利權專業以及處理科技法律訴訟的經驗,是相當稀缺的人才,薪水可以加到7、8萬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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