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a上周六發文:

我想就這樣了吧。
老公不支持我,媽媽發了瘋似地罵我,他們口中說「支持」,行為卻相反。
黃健瑋躲起來就沒事了吧,不回應,不面對,唯一的回應是蔡亘晏的嘲諷。
17年。
法律對性侵受害者的幫助趨近於零,我早就不期待法律了。
包庇加害者的意見領袖與既得利益者,你們會有報應的。
17年,就此了結吧。
甜甜,我想和甜甜葬在一起。

當天周六記者私訊、打臉書電話給Mia及她的律師老公均未獲回應,聯繫衛福部自殺防治中心,再通知警方也因不知她居所目前無法得知情況。

Mia發文流露輕生之意令人擔心。翻攝Mia臉書
Mia發文流露輕生之意令人擔心。翻攝Mia臉書

而今天早晨Mia透過臉書報平安,除了透露跟老公已分居,也再次對黃健瑋喊話:「黃健瑋,你對女人們做的事情,會一件件發生在你的女性親人身上。」

我是Mia,抱歉前幾天讓大家擔心了。現在的我,身體無恙,和老公協議分居中。

選擇具名指控之前,我和老公有一段對話,他問我:「如果我們的婚姻停留在你公開身分的那一刻怎麼辦?」我問他:「如果我們的婚姻停留在『算了』的那一刻怎麼辦?」當時我們已預見關係變化的可能,只是沒料到後續壓力如此龐大。

老公因壓力導致磨牙嚴重,必須轉診面顎關節門診;我的抗恐慌藥物被醫生調整成每天12顆,四種藥都是最大劑量。

所以,請不要責怪他,他很努力了,不友善的是這個社會的守舊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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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間的崩潰來自媽媽發瘋似地辱罵,掛上電話後,我吞下抗恐慌藥物,無法控制地掉淚。後來我走上頂樓,躺在天台邊緣,覺得什麼也沒有了,沒有本來的家,沒有婚姻的家,沒工作,沒地方可去,跳下去吧,結束一切吧。

我沒有跳。我從天黑躺到天亮,明明翻個身就可以結束一切,但我沒有,某股無形的力量在我好幾次準備翻身的時候拉住我,我想起爸爸的臉,想起剛來我家的栗子,想起我對朋友承諾過:我會堅強。

我離開天台,關在房間裡躺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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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說現在的我很好,我只能說我正努力讓自己變好,協議分居的同時,我做了一些準備,以防萬一。

攻擊隨時會來,而我不確定下一回能不能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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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前,老公看著勵馨音樂會的名單,問我:怎麼又是同一群人?黃健瑋的事製作單位擺爛,出席音樂會是要代表誰?我回:代表人性,他們用眾多受害者的苦難搭建自己的舞台,從天安門到太陽花,人性的歷史,群眾運動永遠無法避免的污點。

所以,比起黃健瑋對我做的事情,我更想控訴這個社會:為什麼一個女生被傷害之後,全世界都會繼續傷害她?為什麼曾經的弱勢在獲取資源之後,會成為加害者的一環?既然這是社會常態,揭開的傷口與疼痛意義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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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引用趙思樂的一段話:「如果中國民主運動需要通過男人壓迫女人來完成,它不值得成功。」同樣,如果台灣獨立需要通過壓迫女人來完成,台灣不配獨立。如果影視產業的前進必須無視女性身處業界的困境,做到韓國那種程度也不值得驕傲。以及,如果一個女人的成功是踩在眾多女人的血淚之上,她不配被拱成公平正義的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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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篇發文卻讓她被扯入政治,同樣讓她憤怒發文,指出30年前台派大佬在公眾場合直接摸女性立委下體的往事。

Mia具名爆料指出,曾跟一位男演員合作過短片,她當時要靠安眠藥才能入睡,某天在台東拍攝過夜,劇組揪唱歌,男演員來敲她房門問她去不去,她說她要睡覺,但隔天一大早她醒來,才發現自己被趁機性交,而對方推說他喝醉了。面對網友比對詢問,女網友稱「對,就是黃健瑋」。

黃健瑋事後停工,但透過經紀人及律師聲明澄清「近20年前曾經來往的敘述,並非事實,本人絕無違法之情事」。Mia日前即疑因等不到黃健瑋道歉,還遭酸民網友攻訐,情緒崩潰服藥輕生,幸好老公發現救回。

珍惜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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