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2月,紐約23歲舞蹈老師庫席克(Diane Cusick)為了買一雙舞鞋,獨自去購物中心,卻沒能活著回家。父母晚上10點多開車到購物中心找人,在停車場她車的後座,發現被膠帶封口、縛手的女兒,已遭勒斃,死前遭痛毆及性侵,警方始終沒有找到兇手。

2021年,紐約州納蘇郡(Nassau)法醫部門重驗本案部分證物,在53年前的證物中找到DNA,2022年比對出與聯邦資料庫中的「斷肢殺手」卡丁漢(Richard Cottingham)相符。檢警對他並不陌生,坊間有數本討論他犯案的專書,也有關於他的紀錄片。

1980年卡丁漢被捕前,是令紐約市時報廣場附近阻街女郎聞之色變的「斷肢殺手」,他挑上「獵物」後會帶到汽車旅館,灌她們各種藥物,待她們迷糊、無力反抗之際狠咬她們全身到血肉模糊、以刀削皮肉或穿刺軀體,「前戲」後施以狂暴性侵再奪其性命,之後斬首、砍手、割乳,焚毀剩餘軀體。

1980年5月,卡丁漢對一名18歲應召女重施故伎,她在受虐過程中的扯嗓喊叫,因他不久前才在此犯案,旅館員工警覺報警,警方他在逃跑時逮到他,搜出隨身各種施虐刀械和鐐具,接著從他住家、座車起出許多之前死者的「紀念品」。

目前76歲的卡丁漢,曾聲稱殺害80到100人,他因11起謀殺及多起攻擊等罪,在紐澤西州立監獄終身監禁,總刑期逼近200年。

檢警2022年比對出卡丁漢的DNA後,重新審視1968到1980年他落網期間未偵破的紐約女子謀殺案,找出另外4案懸案很可能也是他幹的。

舞蹈老師庫席克的女兒(右),訴說失去母親後整個家庭承受巨大痛楚。美聯社
舞蹈老師庫席克的女兒(右),訴說失去母親後整個家庭承受巨大痛楚。美聯社

另4起懸案

1972年5月10日

21歲女子海斯(Mary Beth Heinz)遭勒斃,遺體俯臥於長島一條泥流中,臉部、頸部有多重挫傷及擦傷。

1972年7月20日

23歲女子摩伊(Laverne Moye)遭勒斃的遺體,在同一泥流被發現,她是2個孩子的媽。

1973年7月20日

33歲女子海曼(Sheila Heima)於家中遭鈍器擊斃,頭骨處有多重撕裂傷、下巴骨折、頸部血管破裂。

1973年12月27日

18歲女子納維斯(Maria Emerita Rosado Nieves)遭勒斃,陳屍長島附近瓊斯海灘(Jones Beach)。

檢警就這4案盤問他,偵訊時謹慎地保留許多資訊,並非擔心他抵賴,紐約納蘇郡區檢察官唐納利(Anne T. Donnelly)說:「你不會想看到一個連環殺手,把不是他幹的事,冒充是自己的事蹟。」

因DNA鐵證,檢方起訴他1968年殺害舞蹈老師,他與檢方達成認罪協商,以承認犯下另4件謀殺,交換檢方不就此4案起訴。上月他以線上方式出庭,正式就殺害4女子認罪,檢方指他掌握了只有兇手才清楚的犯案細節。

法官就舞蹈老師一案判他25年終身監禁時痛心說:「判你任何刑罰都不足以符合你犯下的罪行。」檢察官唐納利指,過去以為「斷肢殺手」專殺性工作者是錯誤觀念:「身為連環殺手,他想殺人時,愛殺誰就殺誰。」

舞蹈老師庫席克死時女兒才3歲,如今57歲的女兒說,外公外婆將她當成女兒一樣撫養長大,她喊外公外婆「爸爸媽媽」,舅舅成了她的兄弟,她使用母親的房間、穿母親衣物,上同一間學校並且學跳舞,她成了母親的替代品,是外公外婆活下去的力量,而長輩從不願提及母親,只肯告訴她,母親「美麗、很受疼愛、舞跳得極好」。

1972年他殺害摩伊一案,雖檢方不起訴,但他的認罪也讓摩伊的兒子(John Moye)放下心中大石:「(母親死後)有過一些黑暗的歲月,但今天陽光明媚,因為正義得到伸張。」

「斷肢殺手」卡丁漢本月初透過線上出庭、認罪。美聯社
「斷肢殺手」卡丁漢本月初透過線上出庭、認罪。美聯社
1973年被害人海曼的女兒,拿著父母合照。海曼於自家遭兇手攻擊致死,丈夫發現遺體。美聯社
1973年被害人海曼的女兒,拿著父母合照。海曼於自家遭兇手攻擊致死,丈夫發現遺體。美聯社
1972年死者摩伊的兒子,拿著媽媽的照片。美聯社
1972年死者摩伊的兒子,拿著媽媽的照片。美聯社
1968年死者庫席克的女兒(中)情緒激動。5起懸案中檢方僅就庫席克案起訴兇手。美聯社
1968年死者庫席克的女兒(中)情緒激動。5起懸案中檢方僅就庫席克案起訴兇手。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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