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克指出,全球70%的晶片由台積電生產,而每年超過一兆顆晶片中,90%需經由 ASML 曝光機(EUV)生產,凸顯了 ASML 在半導體供應鏈中的獨特地位。記者會現場更因《晶片戰爭》之後,又一部聚焦晶片與地緣政治的新書發表,而顯得人潮洶湧。
海因克分享,他將 ASML 的成長描繪成冒險故事。疫情爆發後,全球產業停擺,卻讓晶片需求暴增,美國白宮緊急連絡台積電,車廠也因缺料而停產。台積電隨即轉向 ASML 請求更多機台,突顯雙方在全球供應鏈的緊密依存。
為撰寫本書,海因克進行了近300場訪談,對象包括業界人士與拜登時期的國安會成員。他也蒐集不少台積電相關軼事,例如張忠謀愛抽雪茄、員工下班的「機車潮」、透明提袋的防洩密措施等。他強調,《造光者》即便讀者不熟悉製程,也能讀得津津有味。

ASML 與台積電早在1980年代便展開合作,台積電曾投資其母公司飛利浦28%股權。如今 ASML 的微影機台助力台積電突破先進製程,兩者可說共同壟斷了晶片製造與設計的關鍵。海因克直言,台積電與 ASML 的發展軌跡緊密相扣,甚至連輝達也依賴他們的技術。
2018年起,地緣政治挑戰浮現。海因克指出,台積電正分散風險,將產能布局到日本、德國與美國亞利桑那州;ASML 則專注於降低供應鏈風險,為產業新一輪成長做準備。他提醒,ASML 在荷蘭的擴張規模龐大,必須同步在德國、美國及主要客戶地點設廠,才能跟上產業倍增的腳步。
人才壓力也是兩家巨頭的共同課題。海因克指出,ASML 因吸納過多人才,甚至影響供應商,若供應鏈斷裂,恐自陷困境,必須在吸才與維持合作之間取得平衡。
海因克提醒,荷蘭若過度依賴單一企業,也存在經濟風險。未來應該持續投資光子學、量子等新興技術,才可能孕育下一個 ASM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