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明亮坦言現在有點年紀,出國時間太多,坐長途飛機,又要拍「行者」,還得自己賣票,有壓力,做多一點就容易疲倦,怕自己有一天不知道倒在哪裡,2、3年前發現有恐慌症,「太熱鬧的地方就會受不了,有一次吃小棣老師的尾牙,吃一半就走了,快暈倒了」。

蔡明亮自曝有恐慌症。汯呄霖電影提供
蔡明亮自曝有恐慌症。汯呄霖電影提供

寮國人的亞儂一度因疫情無法返台,來台第一件事就是在旅館隔離,蔡明亮回想當時「我去旅館接他,只能遠遠say hello,我帶很多食物去給他,他就像我的小孩啦」,而疫情期間,待在寮國的他說「寮國也有疫情,幾乎沒辦法做什麼事,也無法去太遠,只能在家裡的範圍,養豬、種稻」。

李康生曾小中風又脖子歪掉。汯呄霖電影提供
李康生曾小中風又脖子歪掉。汯呄霖電影提供

談及接受針灸治療的橋段,李康生自曝拿金馬影帝之後就生病五年,一開始是小中風,後來脖子歪掉,舊疾復發,找了至少50個名醫仍無解,那段期間也有憂鬱症,後來戴頸圈快一年才好。蔡明亮說「那個時候陪小康看醫生,拍他生病的樣子,累積了一些影像;後來遇到亞儂,我非常有興趣去泰國拍他。覺得他們兩個都是被困住的人,小康是被自己身體困住,亞儂是被環境困住,我就把這兩條線接起來發展成電影。」

亞儂和李康生在電影裡有大尺度情慾按摩戲,李康生透露當時是在泰國拍,租了四、五個房間,很秘密的拍攝,連旅館的人都不知道。蔡明亮直言自己非常愛按摩的過程,稱讚亞儂做得非常好,「這種戲教不來,他有生活經驗,按摩的非常漂亮」,讓蔡導捨不得剪,最後決定完全保留長達20分鐘的鏡頭。

亞儂跟李康生有大尺度按摩戲。汯呄霖電影提供
亞儂跟李康生有大尺度按摩戲。汯呄霖電影提供

另外,片中也有很多亞儂的長鏡頭畫面,包括做菜、睡覺等日常片段,亞儂説:「這部片沒有哪個部分最喜歡或最不喜歡,因為這就是我的人生,我每天重複的生活。」蔡明亮拍片過程幾乎不太給演員指令,整體是非常自然的,但忍不住笑曝「他第一次也搞不清楚狀況,飯煮一煮就偷喵鏡頭一下」。電影《日子》將於10月27日全台上映,以及展覽《蔡明亮的日子》同時間將於北師美術館開展,展期為2023年10月27日至2024年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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