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庭訊進度比預期早,傍晚囚車搭載劉彩萱、劉若琳姊妹上囚車離開北院寶慶院區時,聲援剴剴的民眾高舉標語及剴剴的遺像,對著囚車大喊,「保母殺人,決不寬貸」,甚至有民眾忿忿不平,激動地哭紅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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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立庭訊結束離開寶慶院區,對記者詢問作證時是否哽咽?呂立表示,「是」。記者繼續問,是否同情那位不能說出名字的孩子的遭遇?呂立回答,「對,但在專業上來是要根據他的傷勢去談醫師知道的事情。」呂立並說明,王昊案不是他們鑑定的,是我們看過剴剴的傷勢是數一數二,只比王昊少一點,剴剴傷勢遍佈全身,確實很嚴重。

劉彩萱、劉若琳保母姊妹今天聽完台大醫師呂立證明剴剴受虐,全身有42處虐待傷勢,全程未發一語。張欽攝
劉彩萱、劉若琳保母姊妹今天聽完台大醫師呂立證明剴剴受虐,全身有42處虐待傷勢,全程未發一語。張欽攝

相較許倬憲法醫的鑑定結果,呂立表示與他的認定大致相符,剴剴是血溶性休克,不同的見解是,許法醫認定剴剴肺炎、營養不良是間接死因,但呂立認為營養不良與死亡有高度因果關係,而剴剴的肺炎症狀輕微,並無呼吸困難引起缺氧,呂立認為並非死因,

隨後輪到劉彩萱、劉若琳的律師訊問呂立,但2人的律師罕見地都沒有任何問題要提問。

對於國民法官問1歲多孩童只會學疊字,是否會罵髒話,呂立醫師表示,剴剴只有1歲多,很難學大人說五個字的髒話,若說是一個字或2、3個字還有可能,5個字已超乎他年齡層的能力,況且,1歲半幼童剛學會走、站,甚至會跑,很活潑,還會找大人抱抱,但剴剴這些動作不多,是否因綑綁動作變少,是否發展慢目前無法判斷,從影片中,剴剴的眼神呆滯看來像是害怕,且帶著害怕恐懼,是否因為生長遲緩早成,目前觀察不多,要證明確實有困難。

2歲男童王昊案是發生在2011年,他遭毒販劉金龍等人灌餵毒品,還以燒紅鐵釘燙腳底、鐵鎚打鼻樑及四肢、尖嘴鉗拔指甲,法院一度判劉金龍死刑,3共犯無期徒刑,但最高法院最後改判劉男30年徒刑,3共犯20年至9年徒刑不等定讞。

聲援剴剴的民眾抗議惡保母姊妹,泣不成聲。張欽攝
聲援剴剴的民眾抗議惡保母姊妹,泣不成聲。張欽攝

今天庭訊後半段,檢察官問呂立,能否區分剴剴的42處傷勢發生時間,哪些是一個月內或三日內造成?呂立表示有困難,只能說剴剴身上有些舊傷,紅腫的是新傷,無法判斷發生時間,但依據相關照片等事證,「傷勢發生大量集中在2023年9月間」。

呂立還表示,剴剴頭部傷勢不是因為自己撞擊,屁股傷勢也不是自己向後跌倒造成?他的生殖器裂傷有曾經出血、結痂跡象,不可能是剴剴「自抓」導致,疑為其他外力造成,且剴剴1歲8個月時開始有生長遲滯現象,「非常瘦,皮下脂肪非常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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