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Kitty出生於1974年11月1日,本名叫凱蒂懷特(Kitty White),這位快樂的貓咪女孩體重相當於3顆蘋果、身高相當於5顆蘋果。她與家人一起住在倫敦郊區,興趣是烘培餅乾,夢想成為一名鋼琴家或詩人。

驚人的是,她在1983年被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任命為美國的兒童大使,並於1994年任命她為日本的兒童大使。2004年,UNICEF更授予她「兒童特別好友」的稱號,這是專屬於Hello Kitty的獨特榮譽。

她最初是為了裝飾兒童用品和文具而設計的,由三麗鷗的內部插畫家清水裕子於1974年首次繪製。公司當時希望創造出體現日本「可愛」(kawaii)文化的設計,而這位24歲的畫家受到父親送給她的一隻小貓的啟發,設計出了這個貓咪形象。Hello Kitty 次年在一系列塑膠零錢包上首次商業亮相,並與幾個新的角色一同推出。

她無疑是公司最受歡迎的新設計,幾乎立刻帶動三麗鷗的銷售大幅飆升,她的形象出現在玩具、貼紙及其他產品上。雖然這個角色的早期成功可以歸功於清水裕子的簡單而易記的設計,但她成為流行文化偶像的地位則要歸功於插畫家山口裕子。

山口裕子被認為是Hello Kitty的第三位設計師(清水在創造這個角色3年後離開了三麗鷗,之後由米久保節子短暫接手,在1970年代後期負責設計),而山口幾乎指導Hello Kitty的視覺風格長達45年。她在三麗鷗東京總部接受CNN採訪時回憶說,自己加入公司時,Hello Kitty 產品的受歡迎程度正處於下滑階段。

1979年,三麗鷗決定重振品牌,而山口裕子是被指派創造和呈現新形象的多位插畫家之一。意識到Hello Kitty是一個有音樂夢想的角色,她繪製了一個場景,想像Hello Kitty在收到第一架大鋼琴後,與家人圍繞在一起,「即使Hello Kitty說她想成為鋼琴家,但她從未被描繪成在彈鋼琴的樣子,」她說道,並補充:「我當場被指定為Hello Kitty的設計師。」

山口裕子開始與Hello Kitty的舊雨新知粉絲們會面,以了解銷量下降的原因。1984年,她還在美國對泰迪熊熱情高漲時,前往舊金山進行了一次長達一年的影響深遠的訪問。回到日本後,山口開始為Hello Kitty創作新的插畫,並加入了一群新朋友——其中包括小熊Tiny Chum(泰迪),「我希望Hello Kitty變得更加充滿活力,」她說道。「而且既然她是三麗鷗的代言人,並且生來就是友誼的象徵,我想為她創造許多朋友」。

魅力老少通吃

雖然Hello Kitty的關鍵特徵基本保持不變,山口曾告訴《時代》雜誌,Hello Kitty沒有嘴巴是為了讓人們可以將自己的情感投射在她的臉上,將她置於不同的場景中,拓展了她的吸引力。

山口裕子解釋:「她擅長運動,看起來又可愛又時尚。我把她想像成一幅空白的畫布,可以變化成各種樣貌。幾乎沒有什麼東西不適合她……我認為當每個人與Hello Kitty對話時,她可能都會以某種方式回應他們。」

在1980年代到1990年代中期,Hello Kitty產品在日本的銷量蒸蒸日上。公司早期的商品主要針對年輕女孩,例如學校用品和個人衛生用品(如牙刷)。然而,即便在那時,插畫家山口已經知道這個角色需要隨著粉絲成長而不斷進化。

山口將她的領悟追溯到1987年收到的一封粉絲來信:「她是Hello Kitty的忠實粉絲,但在信中她寫道,她的朋友和父母告訴她,這是一個給小孩子的角色,她應該長大後就不再喜歡了。然而她不想放棄,所以請我為像她一樣的高中生設計產品。」

受到當時東京原宿時尚區潮流的啟發,山口開始在設計中融入當代風格,希望吸引年長的粉絲。1999年,三麗鷗告訴《紐約時報》,這個角色每年出現在約12,000條新的產品線上,涵蓋了幾乎所有可以想像的類別,從服裝到桌遊、賀卡到便當盒。隨著懷舊情懷成為重要的銷售點,公司也開始將Hello Kitty用於更多成人用品上,例如電子產品和廚房家電。

邁向國際

隨著日本經濟在1990年代停滯,三麗鷗擴展了其國際市場。在Hello Kitty的早期,該公司曾在美國採用上門推銷的方式銷售產品,並於1976年在聖荷西設立了第一家海外零售店「Gift Gate」。但隨著西方對日本文化的興趣爆發——從《七龍珠》到電子雞和戰鬥陀螺——Hello Kitty在千禧年左右抓住了美國消費者的興趣。根據專門研究娛樂產業的日本社會學家中山篤夫的說法,他告訴CNN:「就在9/11之後,世界正在改變,我認為,日本的『可愛』文化某種程度上成為了美國的替代選擇。」

Hello Kitty的商業成功很大程度上是透過授權合作實現的。她衍生出書籍、電子遊戲和動畫影集,如長壽的《Hello Kitty和朋友們》,這些作品幫助進一步塑造了她的角色。)此外,她還參與了許多主要消費和奢侈品牌的合作,並曾出現在長榮航空的飛機、Fender Stratocaster吉他和施華洛世奇珠寶上。

儘管三麗鷗在2010年代初期的財務狀況下滑,引發了人們對Hello Kitty文化地位衰退的擔憂,但該公司股價在過去兩年中急劇上升,如今比疫情期間的低點高出十倍以上。據中山篤夫所說,懷舊情懷再次成為推動力——無論是在日本本土還是國外。

「Hello Kitty在美國的受歡迎程度再次上升,我認為這是因為第一代粉絲已經成為父母,並將他們的興趣傳承給了下一代,」中山說道。他補充道:「她的受歡迎度曾多次起伏,每次都為曾被Hello Kitty吸引的人提供了一個重新回憶和收藏的契機。」

三麗鷗近期的成功也部分歸功於擴展至Hello Kitty以外的角色。根據《華爾街日報》報導,Hello Kitty目前在產品銷售和授權中僅占三麗鷗總利潤的約30%,相比十年前的76%已有顯著下降。近年來的新角色,如「蛋黃哥」和喜愛重金屬音樂的內向小紅熊貓「烈子」,都擁有自己的Netflix系列動畫。

然而,儘管三麗鷗的商業模式正在改變,山口仍相信Hello Kitty將會長久存在,「當然,世界上有很多角色存在的時間比Hello Kitty更長,我希望她繼續努力,以便在50年後慶祝她的百年紀念。」

Hello Kitty首度出現在1975年販售的塑膠零錢包上。翻攝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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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代設計師山口裕子主導Hello Kitty視覺風格45年。翻攝FB/ Hello 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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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製造商三麗鷗打造Hello Kitty與其他可愛的角色。翻攝IG@Sanr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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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 Kitty推出許多50歲相關商品,讓人少女心噴發。翻攝IG@hello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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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榮航空Hello Kitty彩繪機。翻攝wikiped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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