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森的人生用大風大浪形容並不為過,今天下午他在台灣導演伍宗德家中接受台媒視訊訪問,自嘲離婚後也是個孤獨老人。30年前,伍宗德第一次自製拍電視劇《上錯天堂》,正是找陳德森當導演,卡司有港星董偉,台灣的沈雁、羅吉鎮,不過因逾時又超支,老三台沒人想買,最後母帶還碰上納莉颱風全都泡湯毀掉。

劉德華(左起)與黃日華及陳德森。陳德森提供
劉德華(左起)與黃日華及陳德森。陳德森提供
成龍(左)與陳德森。陳德森提供
成龍(左)與陳德森。陳德森提供

伍宗德笑說現在已能笑著聊此事,當年可是蒙受巨大損失,但他惜才,兩人仍成為知心好友,這回陳德森出書,主動跟伍宗德說:「伍哥我把2個第一次都給你好嗎?第一次當導演,第一次出書。」當陳德森開始長篇大論離題甚遠時,也只有伍宗德會跳出來把他拉回來:「講重點!」

陳德森曾以香港僑生身分就讀台灣的建國中學,就連初戀也在此地,情同妹妹的好友自殺對他造成很大衝擊,天天哼唱陳昇的《把悲傷留給自己》,這回書名也延申這個意念,但心態已大不同。

陳德森是成龍的第一個助理,可說「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跟著吃香喝辣就算了,多少人搶著巴結,但日子過得順風順水之際,他卻開口辭職想去拍電影,此舉惹火成龍,兩人長達20年不聯絡,直到後來才合作《特務迷城》破冰,這回成龍也替他寫了推薦序。

在陳德森眼中,劉德華是男演員裡最勤奮的,兩人合作的《童夢奇緣》其實是陳德森跟父親的故事,而劉德華也對自己的父之親有內疚,所以很想接演,當預算一直往下壓時,他甚至另外拿錢出來資助電影拍攝。

拍攝《十月圍城》時一波三折,除了主角難尋,拍攝時還碰到Sars停工,唯一投資人自殺,資金被凍結,劇組解散後,陳德森的母親還在澳洲中風做大手術,他為此得了重度抑鬱症,之後與陳可辛二拍《十月圍城》,卻又因故延期,導演抑鬱症發作,逃離片場在家自閉。

有趣的是在書中,陳德森分享母親的人生智慧,那就是如果要跟一個人合作,就跟他打24圈麻將,一個人的品德從牌品中表露無遺;如果要跟一個人天長地久,那與那人去一趟長途旅行,24小時對著,不一定對方有問題,可能對方也不適應你,來自破碎家庭的他,婚姻只維持2年就難堪收場,但承認刺激他的創作靈感,文末還幽默祝大家「已婚的白頭到老,未婚的考慮清楚」。

陳德森出新書《把悲傷留給電影》。
陳德森出新書《把悲傷留給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