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北市板橋某私立幼兒園發生疑似遭餵藥事件發生後,家長們人心惶惶,近期又有家長在臉書社團「內湖&松山&南港&汐止集團」發文,因孩子就讀與板橋幼兒園同一連鎖體系,自主帶孩子檢驗發現「微量安眠藥29毫克」。

其實家長寫成「毫克」是弄錯了,衛福部僅檢出「奈克」,1毫克等同100萬奈克,奈克是微量。

衛福部附屬醫療及社會福利機構管理會執行長林慶豐今(6/15)指出,「苯二氮平類」為精神科常用藥物,主要用在安眠鎮靜,焦慮使用,12日檢驗巴比妥時,已經用定量、酵素免疫方式檢驗,多數孩童檢驗值小於1奈克,而該名孩童2次檢驗分別20與29奈克,不過由於標準值為200奈克,解讀上是陰性。

林慶豐說,標準值為200奈克,解讀上是陰性。賴昀岫攝
林慶豐說,標準值為200奈克,解讀上是陰性。賴昀岫攝

不過,毒理學專家招明威日前在臉書指出,數字旁及參考區間的「(-)」,負號應該是零檢出而非陰性,外界也認為孩子的檢測結果,應該要是零檢出。他也指出,「這個數值卻只能反映出「現在有多少」,而不是過去吃了多少,以BZD的半衰期大約是1天到10天不等來算,推估一下就知道,經過這麼久的代謝時間,身體還有29奈克,可想而知之前吃到的濃度有多高!!」

對此醫檢師公會全聯會常務監事高智雄表示,如果是直接將尿液檢體放到質譜儀分析,就應該零檢出,不過現在是初步尿液篩檢而非質譜儀檢測,反應數值在實務上的意義屬於雜訊。

目前做的是初步尿液篩檢而非質譜儀檢測。圖非當事人
目前做的是初步尿液篩檢而非質譜儀檢測。圖非當事人

高智雄說,初步篩檢的好處,就是結果快且成本低,而目前一般驗到這種毒物都是初步篩檢。方法學就是一般免疫法,測得到就是類似結構物都會被結合,能量變化上就看檢驗系統測出數值,因為是有帶單位的,代表有做簡單校正,雖然知道濃度值,但只是參考用,因為牽涉到司法、刑法問題,跟一般臨床檢驗項目不太一樣,所以要進一步確認,「概念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漏掉一個」。

初步篩檢的好處,是結果快且成本低。示意圖
初步篩檢的好處,是結果快且成本低。示意圖

高智雄也表示,篩檢結果如大於閾值就是陽性、小於極為陰性,這就是「定性」,如為陽性就需要進一步透過質譜儀檢驗,至於「定量」則是進一步檢測其濃度;而質譜儀就是用標準品、分子量大小當作身分證進質譜儀分析,汽化加熱後看其質量樣代的電荷荷質比,重的跑得慢、輕的跑得快,就可以「驗明正身」。

高智雄也說法,64或29奈克等數值都是參考,很可能是其他類似相似物質干擾,在低值部分,以往經驗看來都是一些干擾物質,不過這可能只是環境中的其他物質而非毒物,只能說是結構類似,呼籲家長不用這麼擔憂。

干擾物質可能只是環境中的其他物質而非毒物。圖非當事人
干擾物質可能只是環境中的其他物質而非毒物。圖非當事人

由於此案子是特殊司法案件,高智雄提到,如想知道真正答案,也可以拿檢體做進一步質譜分析,他舉例,這就像是新冠肺炎快篩試劑,只可以初步判斷有無感染,若想知道是感染哪一種病毒株,則需要透過定序才能知道。

高智雄也指出,如果有助於司法調查釐清真相,理論上應該將有疑慮的檢體,直接用質譜分析確認,不過低於量測區間通常變異較大、離閾值太遠通常不會再確認,但因為是特殊司法案件,會希望查出真相,而重點則是有沒有殘留。

現階段在質譜分析上,做最多的是安非他命、K他命、海洛因等毒品檢驗,一般沒有做巴比妥檢驗的標準品,因此才會需要較長時間檢驗,而初步篩檢只要合格實驗室都可以做,若要進一步確認的話,就需要指定的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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