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序進入凜冬,烏克蘭大部分前線地區戰事已放緩。但雙方目前主要在烏東巴赫穆特 (Bakhmut) 附近持續激戰。俄方自8月以來就重點轟炸,還派出有「普丁私兵」之稱的華格納傭兵進駐,並持續投入徵兵新血,希望盡快突破烏克蘭防線,卻始終未能如願。該城及周邊地區被砲轟近乎淪為廢墟,數月來雙方都承受慘重傷亡,當地壕溝作戰方式宛如重回一次大戰,甚至被稱為是俄烏「絞肉機」戰役。

從去年底在邊境集結重兵、宣稱不會「入侵烏克蘭」,到2月下令19萬大軍從烏國北、東、南三面展開「特別軍事行動」以「尋求烏克蘭非軍事化和去納粹化,保護面臨基輔政權持續性羞辱和種族滅絕的人們」,普丁種種關於俄烏戰爭的說詞不斷被現實打臉,更被美國事實查核組織《PolitiFact》評為2022年「年度謊言」。

普丁顯然原預估可以速戰速決拿下基輔,但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取得西方先進火砲支援,烏軍堅守迄今。今年4月,俄軍在初期攻勢受挫後退出北部,宣布改「第二階段」攻勢迄今,以奪取烏克蘭東部及南部沿海地區為目標。俄軍在東部作戰時有斬獲,但軍力也持續耗損。

馬立波遭圍城,城市被砲轟宛如廢墟。法新社
馬立波遭圍城,城市被砲轟宛如廢墟。法新社

這場戰爭留下無數血腥和殘破荒涼畫面,3月9日,俄軍在烏南馬立波圍城時,無差別地轟炸婦產科醫院,造成包括1名孕婦在內共3死、17傷,新聞圖片震撼國際。4月份,俄軍撤出基輔西郊布查鎮 (Bucha) 後,民眾橫屍街頭、廚房、地下室、院子和樹林的畫面曝光,坐實俄軍犯下戰爭罪。5月份,駐守馬立波最後陣地亞速鋼鐵廠的亞速營士兵彈盡援絕,出面投降,宣告馬立波失守,整個城市宛如廢墟。

俄羅斯黑海艦隊旗艦「莫斯科號」(圖) 在4月遭烏克蘭海王星巡弋飛彈擊沉。法新社
俄羅斯黑海艦隊旗艦「莫斯科號」(圖) 在4月遭烏克蘭海王星巡弋飛彈擊沉。法新社

烏克蘭也多次寫下逆轉勝。在4月份,烏克蘭以自行研發的海王星巡弋飛彈,擊沉俄羅斯黑海艦隊旗艦「莫斯科號」,重挫俄羅斯士氣。特別是「莫斯科號」在戰爭初期曾要求蛇島上烏駐軍投降,結果被反嗆「俄羅斯軍艦,去你X的」,其被擊沉讓烏克蘭舉國振奮。11月,烏軍「聲東擊南」,一舉收復在戰爭初期就被奪走的南部重鎮赫爾松,更讓烏克蘭士氣大振,並希望趁勝追擊以將俄軍全數趕出烏克蘭。

過去數月來,俄軍在戰爭初期所佔領的區域已陸續被烏軍奪回,兩軍直接作戰的主要前線只剩烏東地區。但在俄軍被趕出烏克蘭第二大城哈爾科夫、克里米亞大橋受襲後,俄軍開始大規模攻擊烏克蘭全境的能源設施,影響烏克蘭全國供電約四至五成。此舉目的是削弱烏克蘭實力、搖動士氣,以增加俄軍戰場致勝機會。

 

普丁為烏克蘭投入新血,動員徵兵30萬人。法新社
普丁為烏克蘭投入新血,動員徵兵30萬人。法新社

由於俄軍軍力持續耗損、戰事推進不利,普丁更在今年10月下令動員徵兵以增援戰場。除了軍人持續折損,外界也預期,俄軍彈藥庫存很可能即將告罄。愛沙尼亞軍事情報部門最近估計,從今年年初起,俄軍1700萬發砲彈庫存當中已發射1000 萬發砲彈。英國國防參謀長拉達金 (Tony Radakin) 日前也以俄軍耗盡軍火為由斷言,「俄羅斯正在輸掉這場戰爭、自由世界正在獲勝」。

不過,有鑑於俄評論員指克里姆林宮無法從戰爭中抽身,以及俄羅斯向伊朗採購飛彈、無人機等諸多跡象看來,普丁顯然希望繼續打下去。

在普丁的動員令後,克里米亞被徵召者參與出發儀式。法新社
在普丁的動員令後,克里米亞被徵召者參與出發儀式。法新社

烏克蘭官員也稱,越來越多跡象顯示克宮正在準備一波新攻勢,很可能在1月或2月發動。烏國防部長雷茲尼科夫 (Oleksii Reznikov) 稱,俄羅斯先前部分動員約30萬士兵的計畫,其中一半在接受最少訓練後,派上戰場增援俄軍,另一半正在為未來進攻做準備,「徵兵至少需要3個月的準備時間,這代表他們可能在2月展開下一波攻勢。」

這場戰爭曠日廢時,雙方損失慘重。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米利 (Mark Milley) 在11月中指出,「我們認為有超過10萬名俄羅斯士兵死亡或受傷,烏克蘭方面情況可能也一樣」。米利指出,除了軍人之外,戰爭也造成至少4萬平民死亡,1500萬人流離失所。

另方面,烏克蘭總理什米加爾表示,俄羅斯入侵造成的損失已高達「逾7500億美元(約23兆台幣)」,他也呼籲西方在制裁行動中所凍結的約300至5000億美元 (約9233億元至15兆元台幣) 俄羅斯資產,用於重建烏克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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