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的人權組織「保護衛士」(Safeguard Defenders)上月發布篇幅21頁的<海外110:中國跨國警務狂撈過界>(110 OVERSEAS - Chinese Transnational Policing Gone Wild)調查報告,根據中國政府提供的資料,揭露中國司法部以「跨國鎮壓」為名的警方海外祕密行動。
中國地方公安局早先為因應海外電信詐騙案件,以中國公安報案電話110為名、設置「110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這種組織的設置宗旨是處理僑務,例如延長駕照等官方文書作業,多由中國同鄉會運作,隱身於中國餐館、便利商店、商會等地點。「保護衛士」報告指,北京當局利用這種低調運作的據點脅迫、搜捕在海外的中國公民,藉此迴避人權紀錄。
其中一些「海外警察局」曾幫助中國警方從遠端進行所謂「勸導」。中國媒體曾報導,西班牙馬德里一個服務站找到一名因環境汙染遭中國通緝的男子,讓他與浙江省公安局和檢察官視訊通話。通話時他的家人被安排坐在中國當局人員旁邊,此舉可被解讀為幾乎不加掩飾的威脅。其他可能脅迫方式,包括威脅對當事人老家斷電、限制親人上公立學校等。
報告指,中國政府運用這些「海外警察局」,而非依循正式引渡程序,「試圖迴避外界對其人權紀錄與日俱增的關切」,並且藉以避免通過合法程序將「逃犯」弄回中國時所面臨的難度:「此舉陷海外合法中國居民成為中國警方的法外目標,無所遁形,理論上應受國內和國際法保障的保護,幾乎蕩然無存。」
中國「海外警察局」在英國倫敦有2處。英國《每日電訊報》日前走訪位於北倫敦的其中一處,地址登記為房地產仲介商,仲介商否認與中國警務單位有任何關連。另一家位於南倫敦克洛伊頓(Croydon),地址是食品配送辦公室,辦公室人員同樣否認與與中國警務單位有關。蘇格蘭格拉斯哥也有1處,址設中國餐館。
「保護衛士」主任達林(Peter Dahlin)告訴《電訊報》:「這些服務站目的有好有壞。比如,中國遊客遇上麻煩,服務站可以提供協助,幫忙連絡當地警方、解決問題,基本上是如此。但問題是這些服務站在各國都沒有按規矩登記為警方代理人。這一切都低調運作,在英國人民和警方視線之外,鎖定中國僑民。」
截至目前已知狀況,中國在歐洲16國設置36個這種服務站,包括法國、西班牙、英國、德國。美洲、亞洲和非洲數量較少。愛爾蘭日前已要求中國大使館提出解釋,西班牙政府也對此展開調查。
設於美國曼哈頓的「海外警察局」,由閩籍僑團「美國長樂公會America Changle Association」負責營運。數名共和黨聯邦眾議員本月初致函國務卿布林肯(Antony Blinken)、司法部長賈蘭德(Merrick Garland),要求官方就此報告回應,署名的議員包括眾院研究委員會主席班克斯(Jim Banks)、瓦爾茲 (Michael Waltz) 、蓋拉格 (Mike Gallagher)等。
不過《紐約郵報》21日報導,長樂公會日前舉辦年會時,紐約市長亞當斯(Eric Adams)及至少兩名紐約警局的高階警官都出席同樂。(綜合中央社、外電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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