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和李朝永對親友出手闊綽,像下周,她就要帶一家10口到中越過春節,旅費她大方埋單;也曾發下豪語,90歲要帶百位親友坐郵輪旅遊,加上夫妻倆樂善好施,做公益捐錢、捐物資不手軟,也許是這些行徑,引來身家30億的傳言。
她既驚訝又無奈,透露和老公其實是靠保險、定期利息過生活,「不曉得這話(30億)哪裡來的!」但她環顧滿屋動輒價值2、3千萬珍寶,「當然這些要懂的人才懂欣賞,可能有(30億)啦 」!
夫妻都熱愛珍品古物、字畫藝術,早年只要到中國拍戲,都會抽空尋寶,通常由劇組有相同愛好的美術人員引介管道,夫妻倆只要看上眼,就以美金交易,再想辦法空運或海運回台珍藏。
阿姑特別喜歡玉鐲,「我本名叫周玉真,所以不是真的玉,我不會戴」。她早年去上海參觀市立圖書館,透過好友牽線,有行家帶來一只號稱是楊貴妃曾戴過的手鐲,阿姑雖半信半疑,但對玉鐲一見鍾情,買下配戴。
有天她戴上玉鐲到酒店,有個路人一路跟隨她,開口:「小姐,我們去喝咖啡,我跟妳講賺錢的事情。」原來這路人是行家,一看到阿姑的手鐲就問要不要賣,阿姑表明要自戴,行家卻回:「這個手鐲不是戴的 ,這是人家古時候的收藏品。」經鑑定也確定是古代貴妃配戴的首飾,阿姑才知道這個玉鐲價值不斐。
曾有藥廠大老闆開價500多萬要買玉鐲,但阿姑拒絕。沒想到有天夫妻倆吵架,阿姑氣到用力捶打大理石桌,玉鐲直接碎成3塊。後來朋友幫忙拿給香港師傅修補、鑲接,「鑲起來滿漂亮,師傅說以我身分再賣,也可以賣個2、3百萬」。
談起收藏珍寶的總花費,也許是價值難以估算,阿姑沒有給出數字,反而提起這些珍寶曾助她蓋建「永真居」。
她語帶悲傷:「我真的好可憐,拍完《飛龍在天》、《懷玉公主》後,我想要結束演藝圈事業,交給兒子他們,剛好那時20幾年前,5、6千萬可以蓋房子,結果我一蓋正好遇到金融風暴,什麼都漲一倍多,水泥、鐵絲、什麼工都漲,這房子蓋不起來,我還是硬要蓋,不能蓋一半荒廢。」
阿姑感謝當時老天爺很幫忙,夫妻倆從年輕開始收藏的珍寶,此時發揮最大價值。阿姑先賣了名家張大千幾幅畫、再賣出張大千大弟子何海霞字畫,湊得近2千萬。接著還賣了雞血石、玉雕刻作品又有近3千萬的進帳,忍痛割愛不少藏品,才補貼部分蓋房資金。
李朝永說蒐集藝術品不是為了買賣,單純看喜歡就收藏,當初是為了蓋房子才忍痛割愛。藝術品也是阿姑理財管道之一,李朝永補充:「藝術品的收藏會增值。」
滿屋珍寶未來留給子孫?阿姑先說:「當然都是他們的。」但又擔憂小孩們不懂古董價值,認為好東西應該要給懂得欣賞的人,「我不計較錢,只要他真的懂」。 有些珍藏被行家鑑定為古文物,考慮未來捐給故宮。
李朝永打趣:「很多珍寶都只有一個,家裡有兩個兒子也不知道怎麼分。」阿姑現在年紀大了,除了收藏品,關於資產分配她已有打算,永真居後棟二樓給二兒子,三樓給大兒子一家,「人家說長孫是小兒子,陽明山的地我給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