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擎佳罵人有苗可麗的氣勢,唱歌的嗓音則被譽為小張惠妹,讓人驚訝的是台語根本不是她的母語,所有台詞全都硬背來的。在另一齣舞台劇合作的苗可麗發現端倪,對張擎佳說:「原來妳根本不知道這句話有多髒!」

張擎佳接受《壹蘋新聞網》訪問,請她以台語來段自我介紹,果然坑坑疤疤。對她來說,用台語罵人像講外文,「母語人聽到覺得夭壽哦,但我卻覺得還好,就直接罵出去了」。小學時看過軍教片裡的文英阿姨、陳松勇表演,感覺可以那樣罵,長大偷交過8+9男友,在《勸世》裡,她的台語老師是澎恰恰。

只是那句8字經曾被衛道人士炎上「教壞小孩」,張擎佳不覺得冤枉,認為那是外界看片段就斷章取義批判,而她只在乎家人想法,新聞一出來,就趕緊在家族群組解釋「就是一個演出被炒作」,家人們也都理解故事發展。

過去張擎佳提過「宋國珍」是模擬媽媽,結果媽媽看到報導氣炸:「妳不要到處詆毀我!」這次受訪她冒險補充:「我媽是國文老師,罵人都罵成語,像是罄竹難書這種,小時候雖然不懂,但知道應該是不好的哈哈。」

張家爸媽都是老師,也是「愛在心裡口難開」類型,張擎佳笑說:「他們都讀書人,也很少稱讚我,就是很壓抑情感的那種人。」去年演出時,她買了20幾張票請親友團看,結束後去吃飯,爸媽仍是啥都不說,但在大家一片讚美討論聲中,「嘴角笑到太陽穴」。

張擎佳從大學偷搬出去時就沒跟家裡拿錢,劇場演員收入不定,爸媽要她考老師,覺得:「哪個工作有固定薪水,又可讓妳放2個月的假?」但張擎佳可不這麼想,她又忍不住爆媽媽的料:「我哥有念我媽教書的學校,我媽罵學生,那學生下課就要去揍我哥,所以我國中就被轉去私立學校,我想說妳自己都被罵成這樣還叫我當老師?」

《勸世三姊妹》去年14場、今年20場,音樂劇原聲帶募資上線1天達標,1周達300萬,張擎佳和眾演員的歌聲迷倒所有觀眾。張擎佳可是非常努力養護她的喉嚨。天天都要發聲練習,總是在板橋5樓頂加租屋處扯開嗓子,除了樓下一位80多歲奶奶曾誤以為她被打之外,她很感謝鄰居都沒抱怨也沒報警:「他們都願意承擔耶,而且聽的類型很多元,若我接到歌仔戲,就練歌仔戲,練《勸世》就罵髒話。我跟室友晚上9點後不會再叫,默契啦,不要吵別人。」如果來不及在家裡練,就騎車戴口罩,停紅燈時閉嘴巴,綠燈時就哦哦哦尖叫。

「宋國珍」因父親「宋德正」欠下鉅額賭債後拋家棄子落跑,為養家墮入紅塵,滿腹辛酸下,以激昂歌聲表達對悲慘人生的不滿,但最後跟父親和解,送他最後一程,感動人心。張擎佳全劇只有2場不在台上,但也都在快速換裝,可說一上去就下不來,表演完情緒往往要很久才會down,有時甚至會亢奮到凌晨2點多,必須借助睡眠音樂或吃一種助眠的粉,「如果不睡好,怕聲音會累,聲音跟身體連結太高了」。

張擎佳劇場演了17年,因為「宋國珍」才真正被看到,也收獲很多粉絲,講到這她笑了,覺得粉絲好像更喜歡男演員,反而不太敢跟她很熱情的講話,但也有人入戲很深,一見她會說:「我可以抱妳嗎?妳真的辛苦了。」

《勸世》最動人橋段除了開場宋國珍唱「我幹您祖嬤老雞掰」,尾段與父親和解後送葬那一大段也極度精采,張擎佳也說那時在強光下看不清父親,見他前後流連象徵不捨離去的關鍵處都會哽咽。

除了在劇場發光,張擎佳較少跨足電視劇,她說:「電視能量收放不同,舞台劇能量開很大,電視劇會覺這人很瘋,可能有喝酒?」之前滅火器《人生尾路》MV找她演出,一開場就是一連串嗆辣大罵,張擎佳開口跟導演要求:「那你可以先寫(台詞)給我嗎?我沒辦法直接講,你會笑出來!」導演這才知道她根本不會講台語,只能像九官鳥一樣模仿,驚訝可想而知。

張擎佳明年將滿40歲。彭欣偉攝
張擎佳明年將滿40歲。彭欣偉攝
張擎佳劇場17年因《勸世三姊妹》出圈。
張擎佳劇場17年因《勸世三姊妹》出圈。
張擎佳坦言劇場收入「很不多」,但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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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擎佳形容自己曾是「小國珍」。
張擎佳形容自己曾是「小國珍」。
張擎佳較少接演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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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擎佳扮的「宋國珍」爆發力驚人。大慕可可提供
張擎佳扮的「宋國珍」爆發力驚人。大慕可可提供
《勸世三姊妹》暴紅,2年北中南34場創下近5萬人觀賞、票房逾7500萬佳績。攝影楊惟中
《勸世三姊妹》暴紅,2年北中南34場創下近5萬人觀賞、票房逾7500萬佳績。攝影楊惟中
張擎佳(中)形容雙親都是「讀書人」。張擎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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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擎佳笑稱已5年單身「乏人問津」。張擎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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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擎佳的歌聲可不是一般的動人。張擎佳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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