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受害者回憶,,國二時陪一起去過吳宗憲和黃子佼主持的帶狀節目,參加錄影過幾次,大概到第2、3次時,錄影空檔時黃子佼主動走過來找她講話,「你好像之前也來過錄影喔?」最後提到他在找幾個少女擔任即將出版的少女雜誌YES專屬特兒,黃子佼留了電話號碼,要她再打給他談細節,通上電話後,「我記得最深的是我問他是否一定要父母同意才能去面試,他回「沒有父母同意的話你未成年沒辦法出道啦。」她以為所謂的星夢就此打住,但他接著說「但你爸媽應該不會看少女雜誌吧?當平面模特兒不成問題。」
於是受害者和黃子佼約在工作室面試,到了她才發現所謂的工作室是他的住處,進門後她發現只有她和黃子佼2人,第一句問「這是你的工作室嗎?」他說工作室在同一層公寓的樓下樓層,他的住處才有辦法拍照。
受害者先是參觀黃子佼家中雜誌和CD還有公仔收藏,聊了一陣子後進入正題,他說將來的雜誌為了呈現少女青春活力氣息,創刊號會需要穿泳裝,要求受害者試穿三套預先準備好的泳裝。那時受害者正值對外表身材極無自信的時期,「聽到要穿泳裝而不是單純全身照,瞬間全身僵硬,面露難色後還整張臉都垮下來,告訴他不喜歡也不敢穿泳裝」。
受害者表示,黃子佼的口才多好不贅述,總之他好說歹說要她先試看看才知道,「我進去他的試衣間後呆愣了好一陣子,三套泳裝分別是一套兩截式加兩套比基尼,14歲的我從沒穿過比基尼,只敢穿上兩截式泳裝,我雙手擋在胸前走出房門,站在他準備好的「攝影棚」,(不過就是自家牆壁前),看著他拿出專業相機後馬上後悔,全身充滿不自在,「他試圖引導我放鬆放開拍照,對鏡頭自然笑,我完全沒辦法,整個人也呈現凍結狀態,不自主地一直試圖遮掩衣不蔽體的身體部位,那時淚水已在眼中打轉。」
黃子佼後來快門也按不下去,要受害者換另一套試試,「我走回試衣間後流了一下眼淚,最後穿回自己的衣服,提著那些泳裝走出房門還給他,跟他說我身材不好,真的要拍雜誌也放不開,決定放棄」。
黃子佼並沒有試圖繼續說服受害者,「可能是我真的太僵硬還帶著苦瓜臉」,後來2人在客廳沙發上對坐聊天,「我看到電視遙控器上有當時交往女友小S的拍貼,跟他說我每天都會看她們姐妹主持的娛樂百分百,他還提醒我不要讓小S知道,因為她很愛吃醋。」
這事情受害者後來從來也沒跟任何人提過,「當下我就是覺得很不舒服,但那時還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性騷擾,一直到去年Metoo事件爆發後,看到其他受害者類似,而且多半有過比我更恐怖、傷害更大的經歷,才勾起這段陳年回憶 也是看到一連串新聞出來,閱讀那些受害者的控訴,我才意識到自己長期以來習慣獨立、壞事總自己消化,不流露脆弱的一面反而適合有心者欺負利用」。
受害者認為,「對於黃子佼毫無反省之意,還只想帶著願意為他背書的老婆請求大眾原諒,好讓他繼續回老本行賺錢,可能沒多久後戀童癮再犯,我對加害者的憤怒和作嘔,以及對民眾對於名人道歉的鄉心態無法接受,讓我決定加入連署,即使自己只是很微弱的人,也沒有具體證據能讓他入罪,但希望你能找到更多的黑數,讓社會看到更多未出聲的少女/年輕女性受過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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