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就很有個性與想法的Nathan身上,身上依稀可見張清芳過人才華的延續,但張清芳也透露,兒子7、8歲時常和同學吵架,自己還必須親自到學校和其他家長解釋。然而這樣的鬥志也表現在Nathan的其他面向,好比說,他是橫掃辯論比賽的常勝軍,「他從小就是靠嘴巴吃飯,我常帶著他在香港參加比賽,不管用中英文都拿冠軍,但每一場都會掉證件,大家都要跟著翻天覆地地找。」

這位跟一般人一樣會批評也稱讚兒子的母親,是從80年代一路叱吒到千禧年代的張清芳,在2005年婚後毅然放下台灣的事業,搬到香港回歸家庭專心當全職媽媽,親自下廚、接送小孩上下課,生氣時也會罵人,也因此,Nathan小時候從來不覺得自己憑媽媽的身分嚐到什麼特權福利,因為他眼中的媽媽,就是個尋常媽媽,他也分享:「我爸媽對教養的付出是一樣的,真要說的話,爸爸負責安排日常作息,負責給我打氣,媽媽則是負責fun的部份。」

張清芳(右)與兒子Nathan(左)拍攝《Harper’s BAZAAR》封面。《Harper’s BAZAAR》提供
張清芳(右)與兒子Nathan(左)拍攝《Harper’s BAZAAR》封面。《Harper’s BAZAAR》提供

在兒子眼中再平凡不過的媽媽,直到Nathan 10歲時看到媽媽開演唱會,台下千萬人為她喝采的盛況時,才逐漸明白,原來媽媽是華語金曲天后。「小時候,其他同學的爸媽看到我媽都會反應超激烈,像是召喚了什麼偶像,我看了覺得很好笑。後來我知道,媽媽絕非一般人。」

Nathan拍攝《Harper’s BAZAAR》封面。《Harper’s BAZAAR》提供
Nathan拍攝《Harper’s BAZAAR》封面。《Harper’s BAZAAR》提供

雖然身為華語金曲天后的兒子,但Nathan在到紐約大學Tisch藝術學院攻讀表演藝術之後,卻發現自己跟其他國際學生並沒有太多交集:「尤其很多來自華語文化的人,對周杰倫、蔡依林、王菲的歌如數家珍,我發現我拿不出東西來和他們交流。尤其在去年與媽媽同台以後,我也開始思考,是不是對自己的父母,以及他們背後的文化認識太少?我應該更努力追溯自己的根。」

從Nathan出生到現在,18年光陰轉瞬即逝,面對孩子獨立,張清芳不會讓自己太難過操心,她提起前次到紐約探訪Nathan,離別後即將飛往巴黎,臨行前她從窗外看著人在屋內的Nathan轉過頭來已經紅了眼眶,知道兒子離鄉背井後終於懂得珍惜老媽的好,「但我知道轉身就好了」,而毅然決然轉身的張清芳,無論是作為自己或是作為母親,都將探索接下來要走的道路。

張清芳拍攝《Harper’s BAZAAR》封面。《Harper’s BAZAAR》提供
張清芳拍攝《Harper’s BAZAAR》封面。《Harper’s BAZAAR》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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