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歌拍《繁花》時,原著作者金宇澄來探班,當時在拍一個胡歌臉部特寫,一拍就是40多次,在旁邊看的金宇澄都受不了,拍第42次時,跟王家衛說「導演,這條可以了」,王家衛與胡歌同時轉過頭來問「為什麼」,金宇澄說「胡歌表情有表現出他此刻想的不是兄弟,不是女人,而是爺叔」,王家衛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然後大手一揮說「再來一條」。

在戲中扮演汪小姐的唐嫣也曾透露一場戲拍了2天共86遍,心裡有個崩潰到信心再重建的過程,辛芷蕾則說她光殺青就殺了4次,第1次殺青時,大家很有儀式感的準備了鮮花及蛋糕,結果沒幾天,她就被叫回來重拍,到後來已經沒有人相信這次是真的殺青了。

唐嫣演汪小姐人氣急升。翻攝《繁花》微博
唐嫣演汪小姐人氣急升。翻攝《繁花》微博

與王家衛合作的巨星們個個都有苦水要吐,梁朝偉說曾被王打擊到哭,想說自己真有那麼差嗎,一句對白都要演27次,吃餛飩麵的戲則吃了26次,他跟導演說真的沒法子再吃,現在還沒開始拍就想吐,導演說「好,拍完這條再說」,劉德華說他有場戲拍完全場叫好,攝影大師杜可風誇「完美」,然後王家衛淡淡說「世界上沒有什麼是完美的,重來」。

章子怡也說她和梁朝偉對戲,經常一拍就3、40遍,然後第二天又重拍,讓她很沒有信心,擔心自己「到底會不會演戲呢」,私下問梁朝偉,他安慰她「妳不用緊張,我們都是5、60遍」。劉嘉玲擦地戲也是一拍數十遍,她問導演是哪邊拍得不好,他也說不上來,直到她累到流汗,水蒸氣好像都要從頭髮中噴出來,他才說就是要這種感覺。

木村拓哉也說,他向王家衛問有沒有劇本可以看,但沒有,王家衛要他演「等人」,他追問「我在等什麼人」,王家衛說「等一個人」,然後就開始拍了,讓木村完全儍眼,不知道該怎麼演。

但唯一很習慣王家衛拍法的是王菲,她曾表示拍他電影,中間會停一陣子再拍,好像度假一樣,很輕鬆悠閒,而杜可風書中也表示拍《重慶森林》時,王菲是歌壇天后,她覺得拍戲是散發能量,她專注於當下,工作人員來捕捉珍貴的剎那,所以拍完就瀟灑走向保母車。王家衛也親口認證過,「王菲是我拍過所有演員最特別的一個,她不用用力,她很有天賦」。

 

王菲與梁朝偉合作《重慶森林》,曾入圍金馬影后。劇照
王菲與梁朝偉合作《重慶森林》,曾入圍金馬影后。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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