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時報》報導,一隊烏克蘭士兵離開裝甲運兵車僅幾分鐘後,前方林線就被俄軍砲火覆蓋,十多名前往加固戰壕工事的士兵因此受困數小時;1名士兵在任務報告裡憶稱「從沒看過這麼多火力,從如此多的位置發動攻擊」。

當時這場今年3月發生於烏東巴赫穆特(Bakhmut)的遭遇戰,烏軍1人喪生、9人受傷。任務報告稱俄軍「戰技與裝備均屬高水準」。

俄羅斯去年2月底入侵烏克蘭以來,頭一年大部分時間戰術毫無章法,但這場伏擊相較一年前,俄軍在耐性與紀律等各方面表現進步鮮明。

紐時訪談17名烏軍士兵、1名俄軍戰俘、多名軍官、援烏作戰外籍傭兵及西方官員,另檢閱文件和相關影片後,認為俄軍正從錯誤中汲取教訓進而適應烏方戰術。

例如,俄軍裝甲縱隊已不會再一頭撞進對方火力陷阱,部隊已更常使用無人機和試探性攻擊;俄羅斯傭兵組織華格納集團(Wagner Group)則靠改良戰術外加召募囚犯等可供消耗的人力,擊敗烏克蘭守軍。

烏軍在外界期待已久的大反攻裡已成為裝備精良、擁有更新通訊技術和美歐武器加持的勁旅,但俄軍也已改進防禦、火力協同與空中支援,讓當前戰況已與開戰之初截然不同。

西方官員表示,俄軍的進步很可能會使它們成為更強大對手,尤其當他們的角色轉為戰場上相對有利的守方。

俄軍越來越依賴被稱為「滯空攻擊彈藥」的自殺無人機與空投滑翔炸彈,反映出俄軍戰略創新的轉變。

烏克蘭無人機部隊指揮官格拉夫(Graf)說:「他們嘗試找出我方的連級、旅級的後方指揮所,並從遠距摧毀,盡可能打亂部隊通信。」

俄國空軍自侵烏以來出擊量能有限,如今也調整戰術和彈藥,包括使用滑翔炸彈,這可從更遠的距離外攻擊烏軍而不會危及自身。

雖然美方官員根據情報認為俄方能拿下巴赫穆特,很大程度是因華格納集團拿囚犯打人海戰術,但實地作戰官兵所見的情況卻非如此。

在巴赫穆特幫烏克蘭作戰的外籍傭兵表示,出現在戰場上的囚犯並不多,反而是華格納職業傭兵很能協調地面部隊和炮火攻擊烏軍陣地,然後迅速利用小隊從側翼包抄。

另從無人機監視和戰壕也能看出俄軍戰術的變化。

烏克蘭士兵說,俄羅斯戰壕已證明比烏軍建得更好;在3月份的烏軍任務報告裡稱俄軍掩體類似越戰期間「越共的蜘蛛式洞窟」,而且「深到令無人機難以發現」。(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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