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漢宮8日發布女王健康堪慮的消息後,威廉王子駕車帶叔父趕赴蘇格蘭巴爾莫勒爾堡探視祖母。美聯社
白金漢宮8日發布女王健康堪慮的消息後,威廉王子駕車帶叔父趕赴蘇格蘭巴爾莫勒爾堡探視祖母。美聯社
女王辭世隔天,巴爾莫勒爾堡的蘇格蘭皇家獅子旗降半旗。美聯社
女王辭世隔天,巴爾莫勒爾堡的蘇格蘭皇家獅子旗降半旗。美聯社

時隔25年,這對王室兄弟本月8日接獲祖母、亦即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Queen Elizabeth II)病危通知,各自由不同地點奔赴巴爾莫勒爾堡(Balmoral Castle)。這個地點與兄弟倆童年回憶與悲痛往事有深切關連。

1997年8月31日,黛安娜王妃(Princess Diana)在法國巴黎因車禍喪生,那年威廉王子15歲;母親去世後,他隨祖母留在巴爾莫勒爾堡。威廉王子去年受訪時表示:「簡而言之,蘇格蘭是我最為快樂回憶的泉源,也連結了最悲傷的往事。」

他說,得知母親身故時,他正好在巴爾莫勒爾堡,身心震驚不已,當天上午他去了附近的克拉西教堂(Crathie Kirk)參加禮拜,從中感受到庇佑,「接下來那段傷痛不已的日子裡,我在蘇格蘭的戶外找到安慰。因此,我感覺自己與蘇格蘭將永遠深深連結在一起」。

威廉王子與凱特王妃10日步出溫莎堡,準備向民眾致意。兩人當年相識地點是蘇格蘭。路透社
威廉王子與凱特王妃10日步出溫莎堡,準備向民眾致意。兩人當年相識地點是蘇格蘭。路透社

「蘇格蘭連結了最快樂與最悲傷的回憶」

據英國第五頻道(Channel 5)一部紀錄片稱,當年女王十分憂心新聞報導黛妃車禍喪生的慘痛細節會令兩位小王子承受不住,特地命令助理人員把巴爾莫勒爾堡所有的電視機與收音機都藏起來。

對此,已為人父的威廉王子澄清:「絕無此事。」他形容,母親喪生的消息「有如一道地震,把房舍、把人生、把一切劈成兩半,心靈徹底破裂」,他花了好一段時間才接受母親的死。

威廉王子受訪時也表示,除了這件痛徹心肺的往事,在蘇格蘭的回憶是他人生最大的喜樂之一,因為他與妻子凱特初識的地點也在蘇格蘭,「距離今年(2021年)正好20年前」。

威廉王子(左)、哈利王子(中)25年前隨父親查爾斯王子為車禍喪生的母親送終。路透社資料照片
威廉王子(左)、哈利王子(中)25年前隨父親查爾斯王子為車禍喪生的母親送終。路透社資料照片

一個孩子的喪母之慟,萬眾關注

黛妃香消玉殞之初,威廉與哈利的父親查爾斯王子有意搭乘王室專機飛往巴黎領回黛安娜的遺體,後來有報導指,當時哈利王子想與父親同行,但查爾斯王子認為這對年方12歲的哈利不妥。

回憶此事,哈利王子先前受訪時表示:「為人父母,世界上最難處理的事情之一就是把另一半死去的消息告訴孩子。這到底該怎麼做才好,我不知道。」

黛妃死後不出一星期,1997年9月6日,威廉與哈利走在送葬的隊伍裡,跟在母親靈柩後方徐徐前行。當時英國民眾滿懷悲傷與憤怒,非常關注王室如何因應黛妃的死,畢竟查爾斯王子與黛妃疏遠的原因是他的舊情人卡蜜拉。

25年前威廉王子、哈利王子陪伴母親黛妃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畫面。路透社資料照片
25年前威廉王子、哈利王子陪伴母親黛妃走完人生最後一程的畫面。路透社資料照片

與母親最後通話時間太短,畢生遺憾

哈利王子回憶:「我母親才剛過世,我必須跟在她的靈柩後方走上好長的一段路,周圍有好幾千人盯著我瞧,更有幾百萬人透過電視螢光幕看著我。我認為,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任何一個小孩子都不該被迫承受這些事。換做是今天,這種事情不會重演。」

哈利王子在2017年於HBO的黛妃紀錄片談起喪母那段日子對他造成的打擊。他與母親生前最後的互動是一通每晚例行的電話,「但我真的不太記得當時我在電話裡說了什麼,我會記得的大概就是:自己下半輩子一直後悔為什麼那通電話只講了一下子。」

哈利王子8日搭乘的專機在蘇格蘭降落之際,祖母伊麗莎白二世已闔眼。美聯社
哈利王子8日搭乘的專機在蘇格蘭降落之際,祖母伊麗莎白二世已闔眼。美聯社

祖母闔眼之際,他未能趕到

25年過去了,哈利王子本周接到祖母病危通知,匆匆搭機趕往蘇格蘭,然而他沒能趕上祖母闔眼那一刻。

哈利王子搭乘的專機在女王辭世消息發布後1小時才抵達。哈利穿著全黑西裝、打著黑色領帶現身,乘車直驅巴爾莫勒爾堡奔喪。

2015年11月,威廉王子陪同祖母伊麗莎白二世參加一場節慶活動,祖孫在場邊對話。美聯社資料照片
2015年11月,威廉王子陪同祖母伊麗莎白二世參加一場節慶活動,祖孫在場邊對話。美聯社資料照片
伊麗莎白二世與孫子哈利王子2018年5月出席一場婚禮之後相視而笑。路透社資料照片
伊麗莎白二世與孫子哈利王子2018年5月出席一場婚禮之後相視而笑。路透社資料照片

「感謝祖母為我指點迷津」

根據替黛妃作傳的作家莫頓(Andrew Morton)所述,黛安娜王妃並不喜歡巴爾莫勒爾堡,每次造訪當地總令她恐慌不已,並不開心,「裡頭氣氛很負面,那棟宅子會把人榨乾」。

不過,威廉王子心裡對於祖母這處產業還是有著深深的感情,喪母之後那段難熬的時光,祖母對他幫助很大,他先前受訪時直言:「失去母親時我還很年輕,能有女王這樣的人讓我依靠、長時間守候著我,這對我而言意義格外重大,而且她很理解失去摯愛的人會產生多麼複雜的問題。她一直非常支持我,我真心感謝有她為我指點迷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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