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在亂葬崗爆哭的殺青戲,和被丈夫丟冥紙的橋段,「其實就是我覺得蠻心疼阿英這個角色的,感覺就是這個角色情緒還蠻壓抑的」。戲外,萬芳不諱言在成長過程,會有一些壓抑或是不舒服,但當下不知道怎麼表達,可是逐漸了解自己後,「會明白自己是有選擇權的,有些所謂的吞忍,只是暫時先不去跟這個人說,因為說不通啊,不同頻率的人怎麼溝通,所以我覺得有時候是選擇的問題。」

萬芳憑藉阿英一角入圍金馬60最佳女配角。攝影中心攝
萬芳憑藉阿英一角入圍金馬60最佳女配角。攝影中心攝

說到進入角色,萬芳認為「做功課並沒有上、下班這件事,我們的日常生活當中,還是會有連結到跟戲有關的時候,就是無時無刻會去想在劇本裡頭的阿英,我一直都在感受,可是拍戲殺青,其實就結束了,我就可以直接脫離這個角色」。

她自認沒有下不了戲的情況,「我不曉得這是不是叫做走出不來,我沒有出不來的感覺,只是偶爾還是會思考說,那場戲是不是還可以怎麼樣呈現,因為我覺得表演是沒有標準答案的」。比起離不開角色,更多是殺青後的餘韻,她形容「就像你去一個畢業旅行三天兩夜,密集的跟同學相處,然後旅行結束了,回到家,偶爾還是會想到畢業旅行發生的」。

萬芳至今仍不習慣演藝圈宣傳這件事。攝影中心攝
萬芳至今仍不習慣演藝圈宣傳這件事。攝影中心攝

萬芳入行超過30年,至今仍無法適應宣傳一事,「我從一開始進入這個圈子,對這件事情感到超奇怪,我又不認識你,就要開始劈哩啪啦,對你掏心挖肺,大量的講我自己,你不覺得很詭異嗎?」面對記者提問,她也覺得頭很痛,「當你丟一個問題,我就要開始去從我50多年來的這些生命歷程,絞盡腦汁去回想,可是它是不是最精準的?又不見得,我沒有那麼愛回憶」,直喊「真的很累」。

萬芳私下也會放空耍廢。攝影中心攝
萬芳私下也會放空耍廢。攝影中心攝

歌手出道的萬芳,談及為何想投入演戲,說道自己非音樂科班出身,本來就對演戲很有興趣,只是先唱歌而已。而演戲的養分來源,她透露其一就是舞台劇,尤其是屏風表演班的李國修老師,「我的第一個戲劇老師就是李國修,因為那時候我也不是科班出身,所以大概從他那邊是學習到最多的」,加上生活中的人事物,都是她演戲的養分。另外,萬芳也對心靈相關的東西有興趣。

萬芳今年的計劃就是不計畫。攝影中心攝
萬芳今年的計劃就是不計畫。攝影中心攝

除了宣傳影視作品,萬芳還有演唱會同時進行,工作行程滿檔,如何與生活取得平衡,萬芳笑說「放空啊,耍廢啊,或者是去打羽球,透過流流汗,讓身體動起來,而不是讓腦子運作,我覺得這是很必要的一件事。」最後聊到現階段的人生目標,萬芳豁然表示「今年的計劃就是不計畫,我做任何事都是很臨時起意,當然有工作是前幾天就安排好,但基本上,我比較不會去計畫說,我今年就一定要出唱片,今年一定要幹嘛,沒有這樣的計畫」。

萬芳對於雙料入圍金馬表示感謝。攝影中心攝
萬芳對於雙料入圍金馬表示感謝。攝影中心攝

至於雙料入圍金馬獎的心情,萬芳直說很感謝,「沒有特別去想會不會入圍,所以也不會很想要拿獎,因為我覺得這件作品的意義很多,有時候我們做這件事情,不是為了什麼,它的意義可能是日後我們才會理解,所以我覺得這部電影還在發酵的路上中,它要傳達的東西,可能大過我個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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